他捏着鼻根，回拨过去。
很快接通，白媛媛带着欢喜的声音传来：“莫寒，你忙完了？”
“嗯，马上就回去。”
他调整了一个坐姿，侧边突然打来一束强光。他眯着眼睛，努力去看，隐约分辨得出是一辆大货车。因为逆光，看不清司机的长相。
他直觉是冲自己来的，但似乎已经来不及提醒司机踩油门。
“嘭！”
巨大的撞击声响起，宝马车被撞的打圈，一头扎进路边的绿化带。
大货车去势不减，直接冲进旁边的商业店铺。
好在是晚上，店铺早就关门。没有殃及其他人。
救护车的笛声响起，耳边是一群人嘈杂的声音。沈莫寒想让他们闭嘴，真的太吵了。努力许久，只是嘴唇动了动，发不出一点声音。他想要睁看眼睛看看自己的情况，但眼皮怎么也抬不起来。腿好疼，头也疼，他是不是快死了？
意识模糊之前，他脑中浮现出高中时，顾暖兮站在宣传栏，指着上面的成绩单，只浅浅一笑，好像那样亮眼的成绩，只是小事而已。转头对上他的视线却突然红了脸，从容淡定都没了，交握在一起的手，扣得死紧。
“我喜欢你，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？”
这次她没有视而不见，主动靠近一些，低声询问……
没等到她的回答，沈莫寒就撑不住昏了过去。他想，她一定会同意。那时候，她还喜欢他。
青涩、坚定的喜欢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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