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淮听他语气淡漠疏离，完全没有一个小士兵见到国家最高领导人应有激动或紧张，便又笑着问：“你一开始便在S城了吗？”
华光沉默了一瞬，道：“是！”
江淮点了点头，“你们还在怪当初国家没有召回你们吗？”
华光没有言语，一双眼睛透过面具，平淡地看着眼前的老人。
“所以，你们，现在，应该算是陈夜的兵，还是国家的兵？”
华光瞳孔一缩，身形微怔，并非他心中惊慌，而是愤怒中，带着一丝被人窥见窘状般的羞耻。
是谁的兵，这很重要吗？
先有国后有家他不是不明白。
可在那段日子里，他们被无情地抛弃在S城，甚至感觉连国都不复存在了。
此时来追问这种事情还有什么意义？
过年的时候，他带着队友，在寒风刺骨的冰雪天里埋伏在沪城，等待刘天一泄密的对象出现时，便以自己的信仰起了誓，此生必定效忠于陈夜。
她是那么骄傲又强大的一个姑娘。
从不愿沾惹麻烦事，却因着何奋，救下了一城，甚至一国的人。连半点功劳也不愿要。
此时京城的高层来了，没有感念人家一个小姑娘的不容易，除了嫌弃住宿条件差就是提起这等毫无意义的旧事。
他立定身体，张了几次口，最后还是淡淡地开口：“领导请慢用！”然后慢慢走出了江淮的房间。
江淮看着他离开的背影，轻声道了一句：“这城中的士兵啊，养得真像那丫头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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