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长凌闻言面色僵住，同时有些心虚地看姜淼，“皇后娘娘，你误会了。”
“微臣还有事要忙便先行告退。”
姜淼瞧着他落荒而逃，眸光冷冷一笑。
他们不是喜欢玩三角恋吗？霍长凌不是大度地不介意徐芸萋是陈少渊的女人而默默地喜欢她么？
那就一次次点醒他，壮大他的野心。
即便造不了反，也得给陈少渊搞点事儿。
凝香殿里，徐芸萋相当于被禁了足，年夜宴后她只要一闭上眼睛就开始做噩梦。
午休时，她又被噩梦惊醒，拥着被子双眸无神地看着窗外。
陛下怎么还没来见她，难不成陛下真的误会她跟霍长凌有点什么么？
还没入宫前，她跟霍长凌不是没独处过，那个时候陛下也没说什么呀，反而让他多次给霍长凌送吃的...
这一次他怎么就生气了呢？
这次她非但没能弄死皇后，崔贵妃还怀上了龙嗣！
她霍然起身，“碧荷，快给我梳妆，我要去见陛下！”
碧荷连忙把她拦下，“小主，您别急，陛下还在忙着朝事呢，您等他忙完了就会过来看你。”
“你放开我！”徐芸萋像是疯了，根本就不管碧荷的劝阻，也忘了陈少渊以前的嘱咐。
让她好好在凝香殿待着，外面太危险，他不能时时护着。
姜淼是在去御书房的路上遇见徐芸萋的，瞧着她有些凌乱的发髻，可见她过得不怎么好呀。
“奴婢见过皇后娘娘。”倒是她身边的宫女立即行礼。
徐芸萋被扯了扯衣袖，只好不情不愿地行了个礼。
姜淼唇际噙着一抹笑，“徐妹妹也是去找陛下的？与本宫倒是顺路了，一起吧。”
徐芸萋捏着帕子的手抖了下，强行恢复镇定，没让眼底的愤恨泄露半分。
“是。”
姜淼边走，边慢悠悠道：“说来也奇怪，年夜宴那晚，我也是去那个房间换衣裳呢，怎那个时候不见徐妹妹与霍将军。”
徐芸萋心虚，眼神闪躲，“臣妾不清楚，臣妾跟霍将军也是前后脚到，只在那头说了两句话陛下就来了。”
姜淼脚步一顿特地看向她，“是吗？”
“还以为是徐妹妹邀请本宫去相聚的呢。”
“怎么会！”徐芸萋慌张，眼看着距离御书房越来越近了。
她的眼神开始飘忽，御书房外有一个锦鲤池，只是有点远...
御书房前有台阶...
飘忽的眸光扫过看着前路的皇后。
“皇后娘娘，你非要如此咄咄逼人吗？”
“臣妾跟霍将军是清清白白的！”
说着她去拉扯姜淼的衣袖，突然“啊”的一声摔倒在前往御书房台阶上。
御书房外候着的侍卫与太监听到动静连忙赶过去。
姜淼瞅了眼使用老套路的徐芸萋，啧这俗套的招数就想对付她了？
不妨将计就计吧...
等陈少渊从御书房出来，看到额头冒着血的徐芸萋，他心口猛跳。
“陛下，臣妾好疼啊...”
姜淼就站在一旁，看徐芸萋演戏。
陈少渊却看向她，“皇后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？！”
姜淼双手一摊，“臣妾没什么话可说的。”
她都无语了好吧。
陈少渊眉头蹙紧，她为什么不解释？
她的眼神为何如此坦荡？
陈少渊怒气攒动，看向姜淼身后的芷晴，“你来说。”
芷晴噗通跪倒在地，“陛下，奴婢没看清...”
陈少渊的目光又落在徐芸萋旁边的碧荷身上，碧荷眼神闪躲。
她看清了，是自家主子陷害皇后。
可是主子受罚，她也好不到哪里去...
碧荷慌忙跪倒在地，“奴婢，奴婢也没注意到...”
倒是徐芸萋哭哭啼啼道：“陛下，您别为难皇后娘娘，是臣妾...臣妾不小心摔倒的...”
说完这句话她哭得更厉害了。
陈少渊对姜淼怒目而视，“皇后！”
姜淼挑眉，“陛下是想要臣妾说什么？反正无论说什么你都不信，我又何必多费口舌。”
陈少渊触碰到她清冷的眸子，昔日种种涌上心头，她为什么不解释？
难道，她还在为姜家的事情...
姜淼掠了一眼徐芸萋，抬头看陈少渊，“没什么事的话，臣妾先告退了。”
“你给朕站住！”陈少渊示意其他人，“带徐婕妤去看太医。”
很快，周围就只剩下皇后与皇帝二人。
姜淼眸光微敛，“陛下，你留着臣妾做什么？是想让臣妾看您对徐婕妤的偏爱吗？”
“你胡说什么？！”陈少渊眼神闪烁。
姜淼不依不饶，声音里带着几分悲怆。
“我没有胡说，从你出现到现在，我发现你看徐婕妤的眼神是不一样的。”
“你看她的时候，眼眸里都是宠爱的光，这是我从来都没有得到过的。”
“少渊，我后悔了。”
陈少渊冷了脸，“皇后，你在说什么？”
“不重要了，一切都不重要了，从今天开始我不再奢求你的爱。”姜淼言语决绝，她抬手抹了下眼尾，眼眶红红的。
陈少渊看到她这样，听到她这些话，顿觉心口闷闷的，同时也很愤怒。
“来人，送皇后回未央宫。”
姜淼冷笑，淡淡睨了他一眼，“不必送，只是有句话我不得不说，你作为一国之君，当擦亮眼睛，看看身边的到底是什么货色。”
皇后一走，陈少渊总觉不对劲。
他又叫来暗卫流风，流风是一直跟在徐芸萋身边保护着她的。
“你是怎么办事的？！”
流风跪下，“陛下息怒，并非是小的没保护好徐婕妤，实因徐婕妤自己摔倒，小的没预料到这才...”
陈少渊蹙起眉头，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？！”
徐芸萋向来单纯善良，怎么可能会做出陷害皇后的事情！
凝香殿，被太医处理伤口的徐芸萋心跳就一直紧张得没停过。
她设想过万一被皇帝发现了真相怎么办。
又想着不可能，安慰自己不要自乱阵脚，她又没说是皇后推倒她的...
陈少渊听了流风的禀报，心头越来越凉。
“查！从王府开始查，朕要了解徐芸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。”
他没想想象自己一直跟一个心机深重的女人在一起，还深爱了她那么多年。
姜淼从系统那里得知皇帝发疯了，想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见面，她放心地回相府了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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