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就是，死亡么？”
“这就是，忘却一切的过程么！”
好似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冲进身体，空间搬运也完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锁死。
凉冰此时，能够感受到的，只有深深的绝望，那是一种等待死亡的过程，她做不到任何的反抗！仿佛下一秒，她的身体就将炸裂的七零八落一般。
然而，
一道金色流光就在眨眼之间，于眼前变得凝实。
楚源的身体，就像是由无数被打乱的分子又重新组装起来一般，又像是从一个门扉之中走出。
站在凉冰身前，伸手轻轻一拍其肩膀。
逆反算法发动，凉冰只觉得身上的压力顿时一松，整个人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。
“你，你特么可终于来了！”
楚源微微一笑，“抱歉，在虚空里耽误了一些时间。”
他微微转头，随后眼神眯起盯着卡尔。
“我们的账，也该好好算算了！”
卡尔闻言摇了摇头，
“想不到你居然真的出来了，神体化作分子之后，再进入虚空发散熵增，这种状态是绝对无法恢复的，可你，却能从虚空里走出来。”
“这有什么难的？”楚源浑不在意捏着手指。
他之所以可以复原，原因就在于不灭之躯，只是他却没有与卡尔解释的必要。
“话说回来，想好怎么死了么？”
卡尔微微一笑，“早就想好了，你能做到这些，说明你掌握的技术还在我之上，当然，我现在杀不死你，而你可以轻易的杀死我。
但，这份记忆，我会分享到其他平行宇宙的自己身上，我会研究几万年，甚至是几十万几百万年，直到技术超过你之后，我会在某个平行宇宙，杀死那个宇宙的你。”
楚源闻言不以为意，“是么？真可怜，我好歹接触到了这个世界的真相，而你却还是什么都不懂。”
轻轻抬手，楚源的身上散出光亮，
【密令算法启动……定义空间………撤销波函数。】
嗡…………
一道能力朝着宇宙扩散。
眨眼之间就将卡尔覆盖，同一时刻！
只见卡尔的身旁同时出现数个卡尔，他们挤在一起，还有一些，因为博涵数的撤销，直接变成了连体人，模样十分的古怪。
“这是？哈，这是什么？”
卡尔四下转身去看，另外还有很多与自己同样面貌，还有同样的声音，以及同样能力的人，他们在与自身争夺首席位置。
楚源闻言轻笑一声，“你一直通过波函数来操作，与未来的自己对话，还与其他平行宇宙的自己对话。
可你有没有想过，一旦这些被你控制的波函数被撤销，你身边会发生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？”
卡尔闻言瞳孔微缩，眼球不断的转动，“不可能，不可能，这不可能！你一定是在骗我的，一定是在骗我的对不对？”
卡尔装若疯癫，其余的卡尔亦是脸色难看。
只有一旁的凉冰，此刻大脑还处在荡机之中。
楚源微微摇头，随即抬眼扫视四周，卡尔的身形几乎就在几个呼吸之间遍布黑暗星系。
“呵，你看这周围这么多的你，应该也能明白了吧，现在，那些平行宇宙的你，但凡是与你有过联系的，现在都聚集到了这里 正好，一网打尽。”
卡尔神色阴冷，多少年以来，从来没有人令他露出过这种表情，
“你还真是无所不有其极啊！不过你好像说漏了一点，看看这些平行宇宙的我，他们真的打起来了么？”
顺着卡尔手指的指引，楚源发现，这些被退相干算法具象化的卡尔，竟然出奇的没有动手。
相干效应，又被称为蝴蝶效应，在生活中的通俗解释，就是在一个一成不变，且完全通向已知结果的过程中，增加一个变量。
而这个变量，就会带动蝴蝶效应，进行一系列未知的转变。
就比如神河宇宙，原本有他自己的轨迹，而楚源的出现，则是改变了这种轨迹。
出手帮助部队，结果造成了琪琳晚入超神学院。
屠杀众神，更是给宇宙造成了不可逆的后果。
这就是蝴蝶效应，蝴蝶效应通过超强力的磁场干预，使其达到无法观测的状态，再由无法被观测的目标选择道路，变为叠加态。
以宏观的角度来说，一个人在做出选择的时候，就会到达某一个结果。
比如一个公民在臭水沟里捡到一分钱，而另外一个公民却在大道捡到一个装有几万块钱的皮箱。
这就让那个捡到一分钱的公民感到大为嫉妒。
那这个时候，他可以做出三个选择甚至更多。
第一，尾随其后，找到无人巷子痛下杀手，随后获取皮箱，其结果很有可能会被警方抓住，判其刑法。
第二，将一分钱拿起走人，其结果就是平安度过。
第三，假装热心市民，拨打举报电话，让这个乱捡人皮箱的人吃牢饭。
当他选择一个道路时，其他的道路就成了假设，而这个道路也就成了这个人的经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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