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一进门，北冥芷瑶就闻到了一股腐朽的潮湿霉味，尽管窗户已经打开，但是这股味并没法完全散去。
苏晓眼角一抽，右手一挥之间直接把房屋里的异味清除掉。
北冥芷瑶偷偷在他腰间一拧，苏晓表示很委屈：“我又不是人，我的嗅觉比你强多了。”
北冥芷瑶的拧变成了揉。
唐若曦低着头，北冥芷瑶轻声解释：“他过敏，不要多想。”
她抬头看了一眼苏晓，这么帅又那么厉害的人也有不擅长应对的东西啊。
“我，我去做饭。”唐若曦搬来两个小板凳：“你、你们先坐。”
房屋并不大，集合了客厅、卧室、厨房三种功能。
一张黑色的布帘悬挂起来，遮挡住房屋后面的视线，不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。
苏晓把手放在炕上····这种北方常见的用土坯或砖砌成的睡觉用的长方台，上面铺席，下面有孔道，跟烟囱相通，可以烧火取暖。
一层杂草铺在最底面，薄薄的褥子上是一张布满补丁的粗糙床单，不仅用时良久，而且质地粗糙。
“喝，喝水。”
唐若曦拿过来两个搪瓷杯，看得出来是用心清洗过的：“洗的很干净的。”
“谢谢。”北冥芷瑶接过杯子，也在这时，那块临时挂上去的布帘突然间松落。
布帘后面是两张床，一张床上躺着形如枯槁的中年男子，剧烈咳嗽过后突然间翻身，吐出大量黑色浓稠难闻的呕吐物。
另一张床上，是双腿骨折的青年，躺在床上如同死尸。
漆黑漏风的墙壁和两个人印入北冥芷瑶的眼中，她突然间想起农村的一句老话。
麻绳专挑细处断，噩运只找苦命人。
·····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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