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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吾等人在邺城等了约莫十来天的时间，依旧没有等来期待中的城主。倒是等来了不少从御狩联盟那边传递过来的讯息。首先第一个，就是跟周吾确认一件事。
“银狐，很多世界真的已经毁灭了嘛？”黑子已经是第五次询问这个问题了。
“屁股蛋是这么跟我说的，真与假我也不清楚，不过它没理由骗我。”周吾耸了耸肩膀，并不清楚他们到底发现了什么。
“怎么？有什么讯息是我不能知道的嘛？”
“雪域毁灭了。就是你之前去的那个世界。毁灭的原因不明，凶手似乎并不是虚兽。”黑子脸色凝重地说道。
“毁灭了？什么原因毁灭的？”周吾愣了一下，那个世界跟荧惑星一样，也有太阳月离，白天黑夜。算是一颗正常运行的天体，怎么说毁灭就毁灭了？还不是虚兽干的，这就很特么神奇了。
“虚界的膨胀，吸收溢散的能量，那些世界全部被吸收进了虚界之中。”黑子神色严肃地说道。
“那也不对啊！不是说，虚界离得最近的是荧惑星嘛？”周吾觉得这里面有蹊跷。
“这么说倒也没错，只不过，荧惑星上，有虚界无法吸收的东西存在。就是咱们脚底下的鲲，至少从目前来说，便是如此。”黑子指了指自己的脚底。
“你们的情报来源都是建立在虚的情报之上的吧。如何断定他们没有说谎。”周吾并不怎么相信这种推论。
“季芙芙有过来说过，他们会给予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。不过有些东西，需要我们自己去确认。”黑子神色有些古怪。
“恕我直言，我的实力在人类这一方，可以说排在前头了。但是，按照他们的说法。他们之前至少也是七阶的存在。而我们脚底下的这片大陆，至少有能力逃离大世界存在的怪物，我说一句九阶不过分吧？”
“额……”黑子点点头。的确不过分，甚至还可能更高。
“那你让我们最高四阶的存在去看一个九阶的玩意是不是有些过了。我们甚至连六阶的存在都无法理解，更何况是九阶。所有的一切，都是无法推断的，哪怕他们把这头怪物的核心摆在我们面前，我们也一样抓瞎吧？”
就像是你不能以一个一级文明都没达到的水准去理解九级文明。可以想象，但也仅仅去想象，比如传说中的二向箔，又比如因果律武器，人家给你了，你怎么用能理解得了嘛？完全无法理解的吧？
“这的确是个问题。”方立推了推眼镜，首先，虚界的问题如何，还没有人能够知道。除非有人能够进入虚界之中。
“这种问题之上没法赌，毕竟是决定了人类的命运。虚圈现在来说倒不是主要的问题了。”如果这事儿跟周吾选，周吾会考虑不合作。又或者说延缓合作，直到能够彻底达到某种境界，能够理解这些等阶的水准之后，才可能选择合作。
“等等看吧，看看季无道那边会给予我们什么样的资料再说。”黑子做了决定，片面之言不可轻信。
“咚咚咚！”
敲门声响起，几个人也停止了交流。
打开房门，季芙芙站在房间外。
“几位请随我来吧，主上回来了。”
几人点点头，起身随着季芙芙穿过各个小道，往季无道的待客厅走去。
季无道坐在客厅之中饮茶，看到黑子等人，起身。
“诸位，请坐……”
落座完毕，双方便开始了交流。
“诸位，这次请你们来，是有些事情要商量，接下来的话，可能有些让你们无法理解……”季无道把虚界以及鲲的事情说明了一下。基本上跟影所说的情报没什么出入，无疑增加了一点可信度。
“季城主，按照您的说法，能否驱使这头鲲我们并不在意，说实在的，目前来说，对于我们人族的紧迫感并不强，即便是在那边，也只是有那么一百三十六个虚圈罢了。并且，也没有信的虚圈出现。”
“或许您说的这个事情是真的，但是还请您理解，我们并没有办法去赌您话的正确与否。”黑子出言道，这事情还真没法赌，把荧惑星上的人族全部赌在这个所谓的鲲上，而且，是他们无法理解的鲲。根本就是扯淡。
“能理解，不过有一件事情还要跟你们说一下。”季无道轻泯了一口茶水。
“请讲。”
“虚界的膨胀速度很快，短短二十年间，已经膨胀过半。说实话，如果要等到你们有办法去验证这个事情的时候，鲲可能已经没有办法出去了。到时候，我们只不过是困兽犹斗。恕我直言，要到可以理解鲲的层次，必须达到八阶。”
“四阶到八阶，我想，二十年，是不够的。说句实话，我们已经找到了新的修炼方式，如果不是时间上来不及。我们靠自己修炼也能够出的去。”
季无道并没有说谎，时间上的确来不及，不然，以他们的水平。再次恢复也是迟早的事情。但是虚界并不会等着他们慢慢修炼，达到可以逃脱的水平。
“除了这个逃离的方案之外就没有别的方案了嘛？”黑子又问道。
“没有，有些隐秘你们可能不知道。在大世界被几个文明破灭的时候，其实，并不是没有余留下来的存在。”季无道又爆出了一个惊天大瓜。
“嗯？！”黑子坐直了身子。
“正如你所说，哪怕是到了我们的这个境界，也无法理解他们的行为。我是最早成功进化成虚的存在。而那时候，虚界也只不过是一方小世界。小到随便走几步便到了尽头，我根本无法从里面出去。”
“就是这样，我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过了多少个年头，有一天，有人发现了虚界。他们的神情都十分地慌张。在他们的眼里我看到了恐惧。要知道，他们是能够站立在虚无之中的人物！”季无道陷入了回忆之中，语气中带着唏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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