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后眼神淡淡的扫过有些紧张的知禾说道：“你有什么可说的吗？”
知禾咽了咽口水，抬眸看向师父说道：“弟子，弟子真的不是故意的。”
姜向晚看着知禾这副模样，眉头狠狠拧了起来。
可能两个孩子年纪太小，虽防备其他人。却忘记防备着两个小兽。
所以刚刚这期间发生的一切，都已经被咕小四和果果三言两语的告完状了。
其实她能理解知禾的想法，毕竟一边是悉心教导他的师父，一边是生他养他的娘亲。
可相处这么久，她以为师徒间该有一些默契。至少有问题不是在心中猜测而是问出来。
姜向晚沉默了一会儿，眼神隐晦的看着知禾。再次问道：“你有什么要问我的吗？”
知禾有些不自然的垂下目光，摇了摇头道：“没有。”
下一瞬，姜向晚便扭头看向芙心问道：“芙心呢？可有问的？”
芙心扭头看了看哥哥，又看向一直关切自己的师父。
犹豫了一瞬，还是开口问道：“师父，在秘境之中你可是见过我娘。”
姜向晚那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，点了点头道：“是的。”
但接下来的话，她不知该不该与两个孩子说。
芙心与知禾都有一瞬间的激动。
芙心有些纠结的问道：“那为何师父说不知我娘的踪迹呢。”
姜向晚深呼吸了一口气，蹲下身子。
与两人平视道：“我希望接下来的话你们能冷静一些，那日你们顾师伯来，还带着你们的娘亲。”
这与芙心心中的猜想一致，她认真的点了点头。
知禾则愣愣的听着。
“我当时叫你们在船上等候，是因为我看到了你们娘亲身上弥漫着魔气。”
姜向晚说出这句话，终于如释重负。这件事一直放在她心上。
这事不管什么时候翻出来都是一根刺，对于这事。她的态度轻不得，重不得。
“魔气！”
“魔气？”
两道一样的问话，不同的语气。
姜向晚点了点头道：“是，魔气。当时顾师伯与我说你们娘亲已经被魔族占据身体已久，怕是很早就被夺舍了。未免她祸害苍生，只能。”
只能如何，她并没有说。只是微微叹气，然后平静的看着两个弟子。
声音沉重的说道：“这事我确实有不对的地方，只是魔族不得不灭。”
魔族对两人来说并不算陌生。毕竟之前魔族一直要杀自己师父，两人都是知道的。
魔族与师父之间，是不死不休的关系。
可，他们也万万没想到。自己的娘竟然早已经变成了魔族。
此时的芙心只觉得忽然一切都恍然大悟，难怪她一直觉得娘很奇怪。
最奇怪便是遇到师父那日，明明平日都不管自己和哥哥。
那日却带着自己和哥哥离开了，她还以为娘亲变好了。可师父不在时，娘亲依旧对他们不闻不问。
便是她与哥哥被人打的半死回家，娘亲也只是语气淡淡的叫他们去洗洗。
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不是自己的娘。
芙心想通了一切以后，便觉得心中松了一口气。而后无负担的安慰姜向晚。
“师父，这不能怪你。谁也不知道娘竟然已经变成魔族了。”芙心上前抱着师父。
而边上的知禾，却红着眼。颤抖的嘴唇道：“我，我不信。娘怎么会是魔族。怎么会！”
说着便猛的抬起头看向姜向晚说道：“是你，是你杀了娘。如今娘死了，自然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。你说是魔族，便不是，也是了。”
姜向晚皱着眉，眼神有些陌生的看着知禾。真不知道这孩子什么时候长歪了。
还是说原本就是歪的？
但他这样的心情也能理解，不过理解归理解。
姜向晚淡淡的说道：“你爱信不信。”
而后便对着芙心说道：“如今外面也不甚安全，我们还是先回落霞山吧。”
芙心自然欢喜的点了点头，又想起来了边上闹脾气的哥哥。
悄悄看了他一眼道：“哥，我们回去吧。”
知禾依旧红着眼睛，摇了摇头道：“我不会去的，你要去就去吧。”
姜向晚挑眉，知道此时自己说再多也只会让他心中觉得自己虚伪。便没有挽留。
只是微微点了点头，说道：“你大了，想要自己出去历练历练也好。”
说着便带着芙心往前走去，带上着急看戏的咕小四和果果。
又与芙心低声了几句，手在她手中握了握。
过了一会儿，便带着两兽先离开了。
而芙心则转身朝着知禾走去。
知禾还以为妹妹改变了心意，有些欣喜的看着她道：“妹妹，你要跟我一起吗？”
芙心摇了摇头，知禾的眼眸一下便暗淡了许多。
语气也生硬的说道：“那你还来做什么？还不快去抱大腿！”
听着知禾这话，芙心气的攥紧拳头。
朝知禾身上丢了件什么东西，而后生气的骂道：“还不是怕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死在外边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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