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算上我本身搭进去的九枚仙晶，以及本来的二十枚‘聚元果’，作价四枚仙晶，总成本十三枚仙晶。”
长生道人的笑脸犹如菊花一样，有些得意的摇着面前的六瓶“聚元仙丹”。
按照市价，这可是足足三十枚仙晶。
在保持这么高失败率的情况下，竟然还赚了一半以上。
果然，炼制仙丹真是一门可以让人致富的营生。
不过这一切暂时不值得张扬。
最多，火云真君如果亲自过问，那么尚可与他交代些事情。
至于大长老和二长老。
长生道人只想离他们远远的，不希望掺和到府里的腌臜。
……
收拾完现场。
长生道人立即以逛集市为由，离开冰火门到灵山城的坊市去。
这是专门给仙人交易宝物的集市。
非有仙籍之人，除非打杂的，否则不许入内。
这就导致，但凡有资格来到这集市做买卖的，其本身至少也是一位仙人，拥有一定的财力和眼界。
如此可以避免很多麻烦。
长生道人出示了仙籍与自己的门派令牌，知道他的来意之后，很快有专门的人士将他带到了集市管理所。
这是灵山城设置的，专门用于管理集市的机构。
负责接待长生仙人的是一个胖子，实力比他高一点，虚仙后期。
胖子神情热切，显得很好说话。
“长生道友是吧，我名为墨明，乃是管理所仙丹处的副主管。按照灵山大人的规定，凡是售卖仙丹、仙器，仙符，仙阵的，全部都要交由管理所收购，再行兜售。”
他一脸笑眯眯，显得很有温度，但这话落在长生道人耳中就不太美妙了。
长生道人皱了皱眉。
“这也就是说，集市里只能买丹，不能卖丹？”
“没错。”
墨明仙人点了点头：“我知道长生道友所想，但灵山城给予吾等仙人诸多便利，可是维持灵山城的运转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。还请长生道友高义，为我灵山城做点贡献。”
一边说着，他还极其恶心的朝着长生道人抛了一个媚眼。
这差点没让长生道人一口气卡死在喉咙里。
可对方都把话说到这份上，自己要是再拎不清，就是与灵山城的主人过不去。
只怕，火云真君到场也未必保得住他。
长生道人无奈点头，从乾坤袋中取出了五瓶“聚元仙丹”出来，放在墨明仙人面前的桌面上。
墨明仙人见到丹药，同样眼前一亮。
他毫不避讳，直接当着长生道人的面把药瓶打开，从中倒出一颗丹药放在鼻子前闻了闻。
这不闻不要紧，一闻墨明仙人的眼神更亮了。
“仙丹的成色与品质不错，只是手法尚不娴熟，但问题不大。”
墨明仙人说出了自己的评价，随后又把丹药倒了回去。
他看向长生道人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期待。
“这丹药从炼成到现在，应该不超过一个时辰，所以你是丹师？”
长生道人听到这话，想起墨明仙人之前提及的“为灵山城做贡献”云云，不由退后半步。
他可不想再被这人扣帽子了。
墨明仙人仿佛猜到了他的想法，笑容有些尴尬，解释道：“你莫急，我不是那样的人，也不会强拉着你给灵山城做贡献。”
生怕长生道人直接撂挑子走人，墨明仙人直接道明了来意。
“长生道友是丹师，将来若有买卖，可以优先供应我仙丹处。当然，如果可以指名道姓找我，俺就更好不过了。”
莫名的，长生道人从他这语气中听出了一点“拉人头”的意味。
不过，考虑到仙丹处存在的意义，那么墨明仙人拉拢自己这个丹师就情有可原了。
长生道人意识到二人的地位转变，不由多了几分底气。
他挺直腰板，开口问道：“不知道墨明主官可以给我什么好处，莫非是高价收取我的丹药？”
“这个不行。”
墨明仙人摇了摇头，赶在长生道人翻脸前又迅速找补：“不过，我可以给长生道友提供更加廉价的炼丹材料。据我所知，一份‘聚元仙丹’的材料需要一枚仙晶。”
“只要长生道友与我们合作，那么道友以原价购买，每买三份材料我额外再送给长生道友一份！”
听到这个条件，长生道人也觉得差不多见好就收了。
成本的降低，这姑且可以弥补一点被集市管理所赚走差价带来的损失。
可他忽然灵机一动，又想要试探一下“墨明仙人”的底线。
毕竟，若是二人今日达成合作。
那么未来他再想改变条件，未免就没有“狮子大开口”的嫌疑，平白会坏了关系。
所以，不如一开始就把上限提的高一点。
长生道人一瞬间做出决定，开口道。
“一枚仙晶两份药材，低于这个数就没得谈了。”
“可以！”
出乎意料的是，墨明仙人答应得十分爽快。
爽快到让长生道人一度怀疑，自己是不是把价格砍反了，真正得便宜的是墨明仙人？
要想明白这事，并不困难。
长生道人毕竟有着曹流同款的心眼子，只消稍加琢磨，立刻就有了答案。
不是他把价格砍反了。
而是一枚仙晶买两份药材的条件，放在墨明仙人这里他还有得赚。
“早知道应该再大口一点。”
长生道人微微惋惜，知道自己已经错过了杀价的最后机会，好在他又多赚了一点。
接下来，二人立刻定下字据。
主要是收购价，一瓶“聚元仙丹”卖给集市管理所是三枚仙晶。
至于进价，一份“聚元仙丹”的药材，折价半枚仙晶。
这么一来一去。
长生道人暗骂“集市管理所”黑心，他炼制一份“聚元仙丹”的利润，灵山城什么都不做直接抽走了一半的利润。
不过，细算下来。
因为他把药材的价格谈低了，所以严格来说，平摊到一份药材上他还有得赚。
这么一看，好像是双赢了。
但前提得假定“长生道人”是牛马，不会喊累，不会怠工。
那么他的“投入产出比”确实得到了提高，这是经济人最喜欢的现象。
不过，长生道人知道自己别无选择。
能遇到墨明这样比较好说话的，对他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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