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华鸢，心情不错啊。”
“老簿，今天肯定是个好天。”
“手臂还疼吗？”
“血字消失后就不疼了，也没留疤。”
“老簿，我们今天去医院先从哪查起呢？”
“停尸间。”
听到是这个答案我停下了脚步，这感觉就像是春游的第一口新鲜空气混进了猪粪味，属实是被呛到了。
“老簿，有必要一开始就这么劲爆吗？干嘛呀，没刷经验就直奔BOSS老巢？”
“再说大医院的停尸间不能随便进，小县城医院的停尸间基本用不到，撬开锁就能进去，大医院的一定戒备森严，手续繁琐，即使我掏出证件也得等审批。”
“华鸢，调查要循序渐进，我选择停尸间反而因为这个地方最好查，我们也不需要进去，如你所说，这种地方很容易藏怪东西。”
“你只需要掏出证件员，让值班员按名字调出信息，包括柴问小志他们四个以及潘月伶。”
“老簿，你是想先确定他们是否以死者身份藏进了停尸间，那地方阴森恐怖无事不会有人打扰，如果没有其他脏东西，的确是个藏人的好地方。”
我和老簿进入医院门诊大厅，单是通向二层的扶梯就有八部，引导员带着麦克风在一楼为不会操作挂号缴费的老人提供帮助。
一群老人围住了她，我也不好挤进去问她停尸间怎么走，只能先在周围找找医院地图。
幸运的是地下停尸间的入口就在门诊大厅左后方，得知位置后混入人群。
“老簿，我戴着口罩应该不会被认出来吧，小志提到过我名字但没有暴露我的长相，再戴好口罩起码能保证不被潘月伶主动认出来。”
在前往停尸间值班室之前，先把一楼大厅出入口和二楼几个科室位置熟悉了一遍，虽然干得不是什么亏心事但踩点是必要的。
老簿一路跟着搜寻叶子海瑟的气息，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谓，大医院的白天总是人满为患，充足的人气足够盖住一切诡异气息，这可能也是为什么乱葬岗上喜欢建学校的原因。
磨蹭了大概一个小时，赶在工作人员吃中饭之前来到停尸间值班室，窗口外罩着一层严密的铁丝网，不好的回忆从脑海里一闪而过。
值班室里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秃头男人，未开口就能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气息。
“大叔，我来调查几个可能存放在停尸间的嫌疑人，这是我的证件。”
“上周来了几个调查员，这周又来，还是跟上次一样查那个姑娘吗？”
“潘月伶。”
“就是她，停尸间里没有叫这个名字的尸体，到今天为止送进来的尸体都不是你要找的人。”
潘老师派来的人跟老簿想到一块了，还好没让它们捷足先登。
“大叔，麻烦再多查几个名字。”
我把柴问小志一行人的名字都报了过去，内心稍微有点忐忑不安。
“还真有一个昨天晚上送进来的，是这个柴琳。”
我心里咯噔一声，左耳出现了短暂的耳鸣。
“昨天？能带我过去看一下吗？她身上可能有证~证物。”
说这话时声音已经开始颤抖起来，老簿想要扶住我，见我紧紧抓住窗台，还是把手缩了回去。
值班室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，我一个激灵恢复过来。
“在这边的三号间，跟我来吧。”
我有些恍惚，但还是快步跟了上去，我本以为最坏的结果是兄妹俩都躺在那，没想到是孤留她一人。
柴问是不会放任柴琳逝去的，那就只有一种可能，柴问被做成了更可怕的怪物，无数种戏剧般的结局在我脑中闪过，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那方白布前。
“看标签，就是这个，据说是被活活打死的，老惨了，和谐社会还能发生这种事，你们这些调查员一定要抓住凶手，不能让那帮畜生继续残害少女了。”
“好，我会帮柴琳报仇的。”
白布掀开露出一张满是肿胀淤青的脸，几乎看不出生前样貌，锁骨被打断肩膀塌陷收缩，胸部大小也对不上，即使因为瘀血肿大也不可能改变乳沟的位置。
“送她进来的调查员是凭借什么确认身份的，我是总局派来的，还没来得及去分局确认情况，他们送进来的时候说过吗？”
“还能凭借什么，当然是包里的身份证了，你也看到了，脸被打得看不出五官，只能靠证件暂时确定身份。”
“调查员同志，这人不是你要找到嫌疑人？”
“身体上部分特征跟案卷对不上，具体情况还是要去分局了解，谢谢你了，先出去吧。”
我已经走出三号间，值班大叔还是没有出来，盖回白布是不需要这么长时间的。
等我再回到三号间，眼前的一幕着实惊呆我了，那具疑似是柴琳的女尸活了过来，双腿夹在大叔腰上，双手勒住大叔脖子。
值班大叔的表现更为奇怪，被一具女尸缠上却还在做俯卧撑，女尸的脸紧贴在大叔脖子后面，大叔在我面前做满十个俯卧撑后站起身，脸已经变成了家长丧尸的状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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