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晚宁开门见山。
“国家在扶持个体经济，我和几个返城没有工作的知青在做生意。”
冷松月听了以后，凑到谢晚宁的跟前笑：“那晚宁不是老板了？”
“你幸好没说倒买倒卖！”
“国家都在扶持了，倒买倒卖的罪名已经不成立了。”
冷松月的手落在谢晚宁的肩上，眨着星星眼：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？”
“不需要。”谢晚宁捏了捏好姐妹的耳朵，“你在家好好养胎。”
“金钱支持呢。”
“也不用。”
谢晚宁摆摆手，一本正经：“第一胎很重要，别让我担心。”
“是生个女儿好，还是儿子好？”
谢晚宁双手抱臂：“不是，你问这话什么意思，重男轻女啊你。”
“那天我去医院，走廊里听到一个孕妇为了怀上儿子，生了三胎了。”
谢晚宁浅笑：“咱们改变不了别人的三观，但是咱们能坚持自己的三观！”
冷松月肯定：“明白！”
她拍拍腿，“今天你们留下来吃饭吧，我爸妈肯定会给你们做饭。”
说完还笑着补充，“就凭你那个大人情，少说也得给你和霍副师长做一大桌！”
“以后来能送什么礼物？”
冷松月摇头：“随便送，就是别送太大的，不然我爸妈要别扭很久。”
“我车里还有给冷爷爷的。”
冷松月表情凝固：“我爷爷比我爸妈还大呢，他可能更唠叨。”
“那你帮忙转交吧。”
“好。”冷松月淡定自若，“人情我来还。”
“行，慢慢还。”
冷家那一顿饭做得太丰盛了。
谢晚宁和霍景川发现，碗里面的饭都是满满当当。
冷父和白母客套得很，做了猪肉鸭肉鸡肉和鱼肉。
有一种人情唯恐还不了的无措感。
谢晚宁看着霍景川笑：“真好吃。”
霍景川也配合：“嗯，好吃。”
离开时，不怎么下楼的冷松月亲自护送。
在窗户边，她把给冷老的东西递给冷松月，就让霍景川开车离去。
台阶上，白母看着女儿手上的大金镯以及手里的袋子瞠目结舌。
“还有啊？”
“这是给爷爷的。”
冷父和白母对视一眼，都快哭了。
这份人情，可怎么还得了哦。
“爸妈，我们都是一家人。晚城是我的爱人，是你们的女婿！”
“这孩子，亲兄弟还明算账呢，咱们这人情欠得太多了。”
冷父吐槽女儿不懂人情往来。
冷松月装作听不见。
从冷家返回后，夫妻俩就去了机关幼儿园接孩子。
带着鹦鹉同伴在幼儿园窗外看望北北和依依的墨宝。
突然觉得人类学的内容极其幼稚。
三个孩子上车后。
墨宝就停在谢晚宁的膝盖上问：“妈妈，他们真的要在这里学习吗？”
“看北北和依依自己的意思。”谢晚宁回头问，“要来吗？”
北北看看依依，两人同时点头应了一声：“要。”
霍景川先把表姐的儿子送到家里，再回的家。
看孩子们上学没什么大问题，谢晚宁觉得。
这件事应该成了。
谢晚宁为此高兴了一晚上。
霍景川笑她：“等北北和依依真上学了，说不定你又想了。”
毕竟孩子们从上学开始，陪在父母身边的时间越来越少。
越长大，就越没时间。
随着时间的推移，他们当父母的会越来越老。
“怎么了？”
“没事。”谢晚宁叹口气，“睡吧。”
霍景川和被躺下：“这么快就后悔了，其实还来得及。”
“早送晚送都要送，不阻碍孩子成长也是一种善良。”
孩子们长大，都会有翅膀，会飞走。
舍不得留住的是人，不是时间。
她很清醒。
同样的，刚开始还因为担心难过的表姐王琪，也接受了送孩子去机关幼儿园的事实。
就连家属院的军属们，看到他们，都会不由自主地来一句。
“谢老师和王画家家里的孩子都上幼儿园了呢。”
孩子们上幼儿园的流程就像赵玉兰之前安排的表那样，严格进行着。
就这么一日又一日。
直到暑假结束，新学期开始。
谢晚宁开着车在家属院门口等待的时候。
拎着包的人里，还多了姚丽丽的身影。
老胡没有抱孩子。
谢晚宁纳闷地问了一声：“你的两个孩子呢？”
“早就上学了呀。”姚丽丽笑着道，“你忘记了，我比你先生。”
谢晚宁拍打着脑袋：“你瞧我这记性。”她拉开车门，“丽丽，欢迎你。”
“我比你们小一届，以后我是不是得叫你们学姐啊。”
段小娟挺着胸膛道：“那也不是不行！”
“没错。”柴欢附和。
表姐王琪：“那咱们不是占了丽丽的便宜。”
姚丽丽畅快地回答：“哈哈，随便占。”
……
重返学校，寝室又得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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