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嘟嘟嘟，嘟嘟嘟。”
电话那头传来清朗的声音。
“顾辛，把手机关机。”
顾习安慰，“等大伯找出人，狠狠揍一顿。”
顾辛抄起醒来的小团子，“伊伊，伊伊，亲哥哥一口。”
小脸抬起重重吧唧一口。
顾习指指脸，“亲哥哥一口。”
小脸往左靠，吧唧一口。
小脑袋低下，吧唧狼脸三口。
两人从汪汪脸上看到骄傲，至于蔑视，两人低头看伊伊时，没注意到。
狼瞄顾习一眼，笑一声，瞄顾辛一眼，撇撇嘴，人类啊！即使你们是伊伊的亲人，也没有我重要。
顾习顾辛摸摸脸，一起亲小脸，顾习亲左边，顾辛亲右边。
顾习拿手机记下这一幕。
他立刻发朋友圈，“妹妹太粘我怎么办？在线等。”
顾辛凑过去看，顾习立刻关掉手机。
“我视力好。”顾辛得意晃头。
“我不揭穿你。”
顾习抓住顾辛双肩，“你敢揭穿我，我晃死你。”他边说边晃。
“照片发我，我也要发。”
顾习放开手，“换一个文案，不许和我一样。”
“放心，绝对不会。”
伊伊眨巴小眼睛，在沙发上爬来爬去，小手摸摸肚肚。
“饿。”
顾习顾辛对视一眼，两人冲出去。
两分钟，顾习拿奶瓶，顾辛拿馒头。
两人一起说，“伊伊吃。”
小团子看了好一会，一手拿奶瓶，一手拿馒头。
左边嘬口奶，右边咬口馒头。
顾辛顾习蹲在伊伊面前，“真可爱，小嘴粉嘟嘟，肯定很好亲。”
顾习顾辛对视一眼，“你不许亲。”两人一齐说。
“谁亲谁是狗。”
汪汪抬头看一眼，“汪汪汪，汪汪汪汪。”
是不是有毛病？
“谁亲谁是垃圾？”顾习换话说。
“行，谁亲谁垃圾。”
小嘴忙，喝奶吃馒头。
“伊伊。”
小脑袋转过，“哥哥。”
顾秉修抱起小团子，“哥哥带你去见张奶奶。”
“嗯。”小奶音回复。
“我要去。”
“我也要去。”顾辛不甘落后。
“你们待在家里。”
他抱着伊伊往前走，伊伊挥挥小手，“哥哥。”
顾习顾辛打起微笑，“伊伊拜拜。”
伊伊一走，两人恹恹的。
三天后，村庄门口，好多记者在拍摄。
李丽声泪泣下，“我把伊伊当作亲生女儿，好好的孩子被人抢走，我心如刀绞。”
顾秉修放下伊伊，“心如刀绞吗？不应该钱多睡不着吗？”
“伊伊告诉大家。”
李丽抢先说，“肯定是你教坏伊伊。”
狼迈着小碎步骂，“汪汪汪，汪汪汪，汪汪汪汪。”骂的脏。
伊伊奶声奶气指着李丽说，“不给吃吃，饿饿。”
摄像机对着伊伊。
记者尖锐问话，“请问是不是你教伊伊说的。”
“不是，小孩子知道谁对她好。”
保镖把地毯铺在地上，在李丽和顾秉修中间，长长的粉色地毯连通。
保镖把伊伊放在中间。
顾秉修站起，他身边的保镖，把记者拨开。
“伊伊喜欢谁，会向谁跑来。”
他抬手，保镖把糖果放在李丽手上。
他对着镜头摊开双手，“我什么都没有拿。”
保镖卷起小袖子，小裤袖子，给众人看，伊伊白白嫩嫩的没有一丝伤口。
李丽拼命摇晃糖果，“快来婶婶这边，婶婶给你糖果吃，带你见奶奶。”
伊伊毫不犹豫地往顾秉修那处爬，张开小手要抱抱。
顾秉修抱起小团子，保镖把毯子收掉。
对着镜头说，“公道自在人心，有些人别有用心，利用舆论攻击顾氏集团。”
“请大家不要相信，至于她，我会起诉，虐待儿童。”
“到底谁才是虐待孩子的人？大家应该有目共睹。”
“我们利用DNA对比找到伊伊。”
“我会把王奶奶带伊伊去警局的视频发出来。”
“还请广大网友朋友辨认。”
“伊伊是顾家的孩子，不存在入室抢孩子，我们当着她的面把孩子带走。”
“她在年幼的伊伊面前说，不要她。”
顾秉修把水搅浑，把话题转移到虐待儿童身上。
李丽急了，“我好吃好喝招待伊伊，根本没有虐待她，胡言乱语，村民都可以作证。”
顾秉修西装革履，眉目带笑，“你能说出这些话，肯定早有准备，我一个外地人被本地人污蔑，我找不到人正常。”
“况且伊伊在顾家生活很好，万千宠爱集一身，在这里连奶瓶都没用过，吃不饱。”
顾秉修接过保镖递过来的毛毯裹住小团子，“不知道你出于什么目的，收到多少钱，伊伊在妈妈家人身边会过的好。”
他抬手，保镖把名片递过去。
“我的名片，你想要多少钱放过伊伊，打电话报给我，就当抚养费。”
穿着朴素的记者举起话筒，“请问，如果伊伊回来，你能让她吃饱吗？你是为了钱来制造舆论吗？”
“别人巴不得孩子过好日子，你偏偏拉她在镜头前，你受谁指使？”
李丽步步后退，“我没有，我想要回伊伊，我想好好养大她。”
穿黑衣的男记者举起话筒，“你穿着朴素，如何好好养大她？听说，你家里有三个儿子，你是不是打算把伊伊当作童养媳？”
“我没有，我没有。”李丽惊慌摇头。
顾秉修抱伊伊上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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