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出意外的话，就要出意外了。
林湘宁有时候真的很佩服自己的预感。
她在退出微博的时候，门铃几乎如约而至地响起。
打开大门，外面是全副武装的沈愿。
他略拉下了口罩，唇角是抑制不住的笑意。
沈愿努力维持着表面平静，正色道：“学姐，对不起，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样。”
他双手合十，一副虔诚道歉的模样。
林湘宁想，如果沈愿愿意的话，或许戴上口罩会更有说服力一些。
她毫不留情地戳穿了沈愿全是漏洞的谎话：“算盘珠子都打到我脸上了，真以为我看不出来吗？”
“那学姐准备怎么处理？”
“还能怎么处理？”林湘宁白他一眼：“冷处理，反正他们没有证据，难道你想要我发一条微博，说不许嗑我们两个的cp，然后被骂出圈吗？”
“我才不会让他们骂你。”
沈愿小声嘀咕，含糊不清的声音传入林湘宁的耳中，她未听真切，只是也不愿追问。
“我今天有拍摄。”沈愿自顾自地开口，“学姐要不要去盯着？”
“什么时候？”
“下午的时候，地点是我们之前定好的，毕竟是拍摄学姐公司的宣传照，我想你去盯着或许他们也会更认真一点。”
沈愿的借口实在蹩脚。
林湘宁公司里面又没有专业人士，拍摄方面的工作交接，都由沈愿方外包出去的。
就算自己去盯着了，人家打工人的工作态度能有多大区别？
她笑着摇头：“不一定，如果有空的话，我会去的。”
沈愿肉眼可见地失落，垂下脑袋，像只可怜的狗狗。
林湘宁有一瞬间似乎明白为什么那些人说沈愿与自己是姐狗恋了。
她叹了口气，无奈道：“我和你说过，目前没有谈恋爱的打算。”
“那霍谨行呢？”沈愿咬牙切齿：“如果他邀请你，你会去吗？”
“当然不会。”林湘宁随口道：“我巴不得离他远远的。”
“真的吗？”
沈愿倒是好哄，刚才还一副快生气的模样，现在就像是被哄好了一般，笑了起来。
“那我送学姐去公司。”
见林湘宁想要拒绝，沈愿忙不迭又补充一句：“总不能让艳艳姐带你去吧，难道学姐想被说男女通吃吗？”
林湘宁没戳破沈愿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小心思。
反正也是顺路，林湘宁索性就坐了沈愿的车来到公司。
今天的日程表早就已经固定，林湘宁坐到办公室后的第一件事，就是将日程表发了一份给沈愿，告诉他今天的拍摄十之八九是过不去。
沈愿如她所料，回过来了一个失落的表情。
林湘宁没有继续回复，下午的时候，徐倩敲门而入：“宁总，已经到和陈总面谈的时候了，现在过去吗？”
“嗯，过去吧。”
陈总的橄榄枝抛得较早，在舆论出现前就已经决心要与林湘宁合作。
对于这样的合作对象，林湘宁自然是有十二分的尊重。
他们的合作相谈甚欢，昨日的舆论让林湘宁有了知名度，在这个风口浪尖上，谁都说不准下一步究竟是深渊还是一步登天。
陈总愿意一赌，林湘宁也乐意奉陪。
事成之后，林湘宁走到楼下，突然想起什么，转头对徐倩道：“你去拍摄地看一看。”
“我？”
“嗯，我自己一个人回公司，你去给他们安排一顿下午茶，用我的名义，钱不用走公账了，我私下转你。”
徐倩跟在林湘宁身边多年，与她关系不错，闻言揶揄地开口道：“宁总，探班这种事情，不应该本人亲自去才显得真诚吗？”
林湘宁似笑非笑地转头，只是盯着徐倩，一言未发。
徐倩只觉得脊背生寒，尴尬地笑了起来：“我知道了，我这就去，宁总放心，一定不负重望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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