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会？我只是看不下去。你看囡囡，都饿成什么样子呢？她刚刚吃面的时候，吃得多香啊！吃了一大碗了。这一碗，都抵得上成人的饭量了，可见她平时有多饿……”亲生爸爸抱起坐在床上的姜雪，笑得殷勤。
亲生爸爸一边说，一边逗着她笑。
他的手里拿着一个拨浪鼓，不停地晃。拨浪鼓发出清脆的声音，姜雪的小手也随着那声音，有节奏得打着拍子。
“哇，我们家囡囡还挺有节奏感嘛！以后说不定在音乐上，有一定的造诣。”亲生爸爸逗弄着怀里的小姜雪。
亲生母亲却冷眼看着这一切，唇角边勾起一抹冷笑:“在我面前装什么呢？你屁股一抬，我就知道你要拉屎。无事献殷勤，非奸即盗。说吧，这次在外面，欠了多少赌债？”
“老婆，还是你比较了解我。我这次欠的不多，也就一千万吧！”亲生爸爸笑得猥琐，把小姜雪重新放回床上，小跑到亲生母亲身后，给她捏着肩。
“老婆，罗七爷说了，只要你陪他睡一个月，他就会免了这笔钱。他觊觎你很长时间了，就是一直得不到你，这令他心痒难耐的。春宵一刻值千金，他说即便你答应，陪他睡一晚，他都觉得值了。”亲生爸爸一边给亲生母亲捏着肩，一边观察着她的反应。
坐在床上的小姜雪，本来自己晃动着拨浪鼓，自己在逗自己笑。
她的笑容童真童趣，看着看着却给人一种酸楚感。
正笑着，突然感觉身边的气氛不对，吓得笑容僵硬在脸上，身子一抖。
亲生母亲瞬间从床边弹跳起来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，猛地朝亲生父亲扇了一巴掌:“你还是不是人？竟然让你老婆去陪别人睡觉，替你还赌债？”
“那个罗七爷，一个放高利贷的，你找他借什么钱？还一借就是一千万，利滚利的，后面不知得滚到多少钱？你没脑子么？你借钱之前，就没想到过，你要怎么还钱？”亲生母亲气得像头发怒的母狮子。
小姜雪一句话都听不懂，但却莫名感到全身都泛着冷意。
“我那时候手气好得很，赢了三百万呢！我觉得这次我一定会翻本，就冲动得找他签字画押了。没想到……”亲生爸爸被训得蔫蔫的:“这不是就求你来了么？老婆，我知道，你最好了，只不过是陪他睡几晚，等他厌倦你了，就会算了的。”
“凭什么？你的赌债为什么要搭上我的清白去还？那个罗七爷丑的要死，我一看到就觉得恶心。”亲生母亲一想到那个罗七爷的相貌，就觉得作呕。
“呵！还你的清白。你以为我不知道，你在外面给我戴了多少顶绿帽，你个水性杨花的婊子，说什么口口声声不愿和罗七爷睡，还不是嫌他长得太丑。他罗七爷要是长得帅，和我一样貌比潘安，就算是给你200元，你都愿意陪他睡。”
亲生爸爸口吐芬芳:“你还说你一边带囡囡，一边工作。你真以为我不知道？你所谓的工作，就是不断在外面跟帅哥鬼混。你全身上下，也就这张脸还行，实际上，骨子里和我一样，烂透了。别人一次性，给你五百一千的，有些大方点的，可以给你个五千一万的，给你买这些奢侈品，怎么也不见你拿钱出来，给囡囡买点东西呢？”
“你就是自私自利，你谁也不爱，就爱你自己。你又不是没有钱，却偏偏舍不得把钱花在我和囡囡身上。囡囡从出生到现在，你给她买过一套像样的衣服么？我们的囡囡天生就是美人胚子，你却从来都没有好好打扮过她。”
亲生爸爸指着亲生母亲的脸，毫不客气得骂着。
小姜雪听着听着，似懂非懂，又伤心又害怕，吓得直接哭了。
她想说，爸爸妈妈，别吵了，但因为小，发不出声音，急得憋红了脸。
“到现在你还倒打一耙了。我没给你钱么？当初你向我爸妈求亲时，可是给我拿了500万彩礼呢！那500万，我后来不也全都给你了么？当初我嫁给你时，你家境条件看着也不错啊！没想到我嫁过去才三个月，我就过了三个月的好日子，你家就破产了。这些账，我还没跟你算呢！”亲生母亲也寸步不让。
“你跟我算这笔账，真是可笑！娶妻娶贤，妻贤夫祸少，这句话还真是至理名言。当初，我就是看中你这副好皮囊，觉得你性格不错，对你着迷得很，这才不顾父母的阻拦，硬要将你娶回家。没想到娶回家不过三个月，就糟了报应。你这种人，就是克夫，克我的财运。我就是娶了你之后，才会这么倒霉的。我就是娶了你之后，家里才会破产的。我真的是后悔莫及啊！当初怎么瞎了眼，看上你这个女人的！”
亲生爸爸一副捶胸顿足、懊悔不已的样子。
房间里，充斥着婴儿的哭声，大人的争吵声，还有锅碗瓢盆往地上砸的声音。
那些锅碗瓢盆都是很廉价的东西，有些一摔在地上，就碎了，坏了。
亲生母亲和亲生爸爸，互相殴打对方，互相揭对方的短，揪出陈年烂账，谁都不肯妥协，谁都不肯低头。
到最后，亲生爸爸恼怒了，把哭得几乎已经断气的小姜雪抱在怀里，高高举起，放到敞开的窗外，威胁道:“你去不去？你不去，那我们谁都别想活。你不让我好过，我也不让你好过！罗七爷说了，如果你不陪他睡觉，他就要剁掉我两根手指，一根手指抵500万。反正横也是死，竖也是死，倒不如现在我们一家三口，一起奔赴黄泉。”
“我直接把囡囡扔下窗外，把她砸个稀巴烂。再把煤气罐开着，我和你一起死！”亲生爸爸暴喝道。说完，就作势要将小姜雪扔下窗外。
小姜雪被举在高空中，看着下面的万丈高楼，吓得面色惨白，都哭不出声音了。
“你疯了么？这里是十楼，囡囡被你扔下去，还有命吗？我答应你，我答应你还不行吗？你赶快把囡囡放下来吧！”亲生母亲吓得哀求，为了保住囡囡的命，只能无奈妥协。
亲生爸爸这才满意得笑了，把囡囡抱回屋里，把她放在亲生母亲手里。
重新回到亲生母亲怀里的小姜雪，这才敢大声哭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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