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国京都，总部基地私牢。
于宁和莉莉丝正胖揍着倒在地上的路，而牢房的角落里，余颢默默注视着，内心复杂。
路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，但他是余颢失散多年的亲弟弟，余颢无法安然地袖手旁观……而于宁和莉莉丝作为直接受害者，她们有权利去宣泄愤怒。
手心手背都是肉，余颢没法帮任何人说话，他索性闭上眼，眼不见心静。
路相当硬气，愣是一声没吭，任由两位变异女士对他拳打脚踢，发泄怒火。
当然，于宁和莉莉丝再生气，下手还是有些分寸的，并没有使上全力。
两人打够了，莉莉丝拽住路的领子，迫使他看向自己，眼眸中绿光闪动：“说，N藏到哪里去了？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路垂下眼帘，避开与莉莉丝的对视。
于宁伸出手指，扒拉开他的眼皮。莉莉丝随即贴近他的脸，再次发动催眠术。
见路的神情变得恍惚起来，莉莉丝再次询问：“N藏到哪里去了？”
路回答：“不知道。”
莉莉丝的目光转向于宁，后者问道：“新型虫人是你或N投放的吗？”
路回答：“不是，我已经询问过D。新型虫人是由圣教研发，用于执行教皇下达的任务。光明教教主M不惜巨资，与D进行交易，获取了一批新型虫人。”
于宁追问道：“光明教的总部具体位于何处？其内部成员构成及防御措施又是怎样的？”
路将自己所知悉的信息一一告知了于宁。
于宁记录下来，又问道：“教皇利用这些新型虫人具体执行什么样的任务？”
路摇头：“教皇未赋予我权利知晓任务的细节。”
公事审讯告一段落后，于宁眼神复杂地望向莉莉丝，询问路：“你说过可以换回阿瑶的大脑，这件事是否属实？”
路点头：“是的。但，前提是你们需要保养好陈清瑶的身体。由于她的身体需要新鲜大脑的供养，而她现在使用的大脑已经萎缩一半，还能支撑一个月，所以你们需要尽快找到替代品。”
于宁握起拳头：“这些年，你用过多少大脑作为燃料，它们都是从何而来？”
路如实答道：“八十三个，大部分是买来的，小部分是我杀人后获得的。”
余颢闻言，睁开眼睛注视着路，他的面色变得更加沉重，弟弟背负的人命债太多……
于宁强忍揍路的冲动，问道：“除了大脑，还可以用什么供养？”
“目前没有其他办法。另外，活剥换脑这项手术，全世界只有两个人能做，一个是我，一个是D。”路说着说着，眼神变得清明，莉莉丝的催眠术似乎消除了……
莉莉丝试图再次催眠路，却见他眨了眨眼，露出极其恶劣的笑容：“催眠游戏结束，我的演技如何？”
于宁震惊，路竟然能够免疫催眠术，他是如何做到的？
路伸出手，温柔地握住于宁的手腕：“宁，若你愿意同我在一起，我还你一个完整的陈清瑶。以后……”
“砰——”莉莉丝先余颢一步，一击重拳打向路的脸，新仇旧恨她打算再算算……
于宁痴痴地盯着莉莉丝生气揍人的样子，不禁露出笑容。原来她怎么没发现莉莉丝的行为、偶然间不经意露出的神态，和阿瑶很像。
如今两半阿瑶都在京都，距离自己这么近……不管情况多么糟糕，阿瑶至少活着，只要活着就有一切的可能！
莉莉丝察觉到后方投射来的炽热目光，于是她停止了拳打脚踢的动作，转过身来望向了于宁。
于宁从莉莉丝坚毅的脸颊上，看不到往昔阿瑶如菟丝花般既娇柔又坚韧的神态。作为莉莉丝重生的阿瑶，相较过去变化太大……
“……我该叫你阿瑶，还是莉莉丝？”于宁小心翼翼地询问道。
莉莉丝的嘴角微微勾起，宠溺道：“随你。”
路挪到两人身边，探出头，解释道：“从人体构造、医学伦理角度，她确实是陈清瑶。莉莉丝早在几年前便死去……”
“砰——”于宁和莉莉丝同时出拳，送了路一对熊猫眼，将他打飞到床板上……
“那我还是叫你阿瑶……”于宁满脸通红，搓了搓手，羞涩问道， “我可以抱抱你吗？”
她的话音未落，便被莉莉丝紧紧抱住。
时隔多年，这对闺蜜终于团圆。于宁被挖空的心，在这一刻彻底填满，踏实、幸福溢满胸膛。
于宁想，失而复得，这是上天对她的恩赐吧。她害怕这一切只是个美梦，于是她环抱着莉莉丝冰凉的身体，同时狠狠掐了下自己的手背，确认她还在现实之中。
很痛很痛，这不是梦，真是太好了……
“不要这么用力掐自己，会受伤。你是个女孩子，不要过得这么粗糙。”莉莉丝的话，让于宁不由得松开掐自己的手。
还记得两人刚认识时，同住一个宿舍，陈清瑶在书桌上摆满护肤品，而于宁的书桌上空空如也。
那时，陈清瑶就吐槽过于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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