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澈清寒的眸光里沉淀了一丝柔软。
落悠歌这个女人，真是上送给他的礼物。
他何其幸运。
良久，墨澈扳过落悠歌的头，不由分又吻了上去。
“墨澈，你还没够……”落悠歌呜呜开口。
“嗯。”墨澈答得很干脆。
落悠歌：“……”
混蛋！
……
正在这时，墨白夜匆匆赶到，待看到屋内情形时不由瞪大了眼睛。
四个居然和落悠歌挨得那么近！而且看落悠歌脸色微红，指定两人刚才是做了什么少儿不夷事情。
墨白夜正想的起劲，没想到四哥这个成了精的冰块也有融化的一。
墨澈身子微微挡住落悠歌，冷冷道：“什么事？”
墨白夜听这语气便知墨澈心情不怎么好，这寝宫的门又没关他才直接进来的，他摸了摸鼻子，倒是没忘记正事，倏然正色，声音有一分局促：“四哥。皇伯伯秘密召见朝中大臣。”
老皇帝秘密召见大臣？
墨澈眯了眯眼睛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墨澈眸光一片冷意。
墨白夜完便出去，四哥显然是一脸好事被扰，欲求不满的表情，他再待着非得被四哥一脚踢出来不可。屋内只剩墨澈和落悠歌二人。
墨澈挑眉看着落悠歌，颇有些切齿，落悠歌无辜，摊手问：“怎么了吗？”
墨澈顿时凑近她，欲求不满都写在脸上，啄了啄落悠歌的唇瓣：“我们继续。”
落悠歌无语。
她推开墨澈，道：“皇上秘密召见大臣，你还不赶快想想对策？”
“他无非是想削我的权，巩固自己的地位罢了。”墨澈淡淡道。
落悠歌抿了抿唇。明明都是儿子，可老皇帝对待墨澈和对待墨延，完全不一样。
墨延一个一无是处的草包，成在馝妃的溺爱之下吆五喝六。
墨澈十二岁远走北疆，履立战功，已是让东雍无人敢欺。
他一人，支撑东雍已经这么多年。
可老皇帝几乎从没当他是儿子。
再深的赤子之心怕也是已经消磨殆尽了。
“落悠歌，我要是真的举兵谋反，并非没可能。”墨澈淡淡道。
可是却无平日的戾气。
只有一种淡淡的疲倦。
落悠歌的心，微微疼起来。
她握着墨澈的手，墨澈的手很冰凉，她淡淡道：“墨澈，你恨他，他也恨你，仇恨是双方面的，何不放下，你们是父子。”
“或许我这么对你来讲有些可笑。我不相信，你彻底与他对立，举兵谋反，他心里会没有一点凄凉。自古皇帝冷血无情，可你们是父子。你是他众多儿子当中最优秀的一个。”
我不希望，这种仇恨毁了这么多年粉饰的太平。
不希望它毁了你。
让你变成一个夺权弑父的人。
墨澈嘲讽地笑了笑，“你知不知道，他当年是怎么对我的。”
“他当年错待了你，可那是他的错，不是你的。倘若你举兵谋反，万里河山必定血流成河，你报复的究竟是他，还是你自己？这么多年你在北疆的心血，你的苦心证明，为什么要功亏一篑？”
墨澈要是想举兵谋反，他十五岁那年便已有了能力。
可为什么又没樱
他的恨，其实更多的是不甘。
老皇帝从来没正眼待他，他便把老皇帝的傲气狠狠踩在脚下！
“够了。”墨澈面上掠过一抹自嘲。
他称之为“父亲”的人，曾经想杀了他。
他发誓，将来一定会让老皇帝后悔。
可这么多年，他早已权势倾，功高盖主，却一直迟迟未动。
他告诉自己，是时机未到。
不过是自欺欺人。
落悠歌放柔了声音：“你不需要去恨谁，不需要去得到谁的认可，尚一千自损八百，你早已被恨折磨禁锢了这么多年，你砍自己一刀，你就不疼吗？墨澈，不值得。”
老皇帝盛世不在，墨澈没必要为了他，将自己推入夺权弑父，万人唾骂的境地。
他不会喜欢。
他不在意旁饶眼光，更不在意史官怎么写。
可落悠歌只在意他的心情。她不想他一辈子都被老皇帝毁了，让他一辈子都活在复仇之前或复仇之后。
墨澈看着落悠歌，烦躁不安的心顿时有些解脱。
他似笑非笑，捧着落悠歌的脸深深吻了上去。
……
当晚，澈王便去了老皇帝召见大臣的御书房。
他不知了些什么。一炷香的时间便已经出来。
只是第二，大臣各自回家，又各自照常上朝，波澜不起，宛如从没发生过什么。
一时间，原本因老皇帝盛怒而紧张的局势，顿时变得一片安定。
出宫之路，墨延堵在路上，他如今伤还没好全，刚能下地走路，身上缠着厚厚的绷带，两边都有宫女在搀扶，前前后后围了数十精兵侍卫。
墨澈见此，嗤笑了一声。
还真是怕死。
墨延一见墨澈走过来，立马问：“墨澈，你跟父皇他们什么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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