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意思。真是有意思。柳毅，或许你修炼的真是天龙九变，杀戮龙族就能提升修为，这一点我说不了什么。但你身上的那些神通法术是怎么回事？”
白发老者眼中精光绽放：“想要将一项神通修炼纯熟，少则三五年，动则数十年，甚至上百年也不甚稀奇。我可注意到，你施展的那些神通威力都很强。比如你那个龙族能量球，破坏力十分巨大，就算是以我的资质，在有人传授的情况下，至少也要十年以上才能修炼成功。”
“还有分身术，三头六臂这些，先不说它们的法门珍贵无比，每一项都能当做镇派神通，寻常人难以得到。单说修炼时间，要将它们练到你这种地步，没有几十年的时间根本不可能？”
“而你呢，不仅在短短一年内将修为提升到金丹境后期，身上的神通法术更是数不胜数。我云阳子纵横九州上千年，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的人，哪怕是当年万千资源加身的秦皇，也比不过你！”
“这一点，绝不是天龙九变能够解释的！”
自称云阳子的老者声音铿锵有力，眼睛中神光熠熠，仿佛要化作刀剑，剖开柳毅的身体，直视那最深处的秘密。
柳毅脸上冰冷如霜。
这个云阳子明显是有备而来，他们已经观察自己很久了。对自己了解的十分深，普通借口根本糊弄不过去。
如果说修为的提升可以用天龙九变当做借口，那身上的神通，柳毅就掩饰不了了。
柳毅轻叹一声，道：“我修炼的确实是天龙九变。至于神通，那些都是师门传授，自有秘法修炼，这一点恕我不能泄露。”
“你的师门？”云阳子白眉抖动。
柳毅笑道：“那是当然，莫非前辈认为我的天龙九变是自己研究出来的吗？师门秘事，不可轻易言语。前辈的好意，晚辈心领了，至于龙族的威胁，不需要诸位前辈挂念，晚辈自有办法解决。如果龙王亲来，晚辈打不过，就请出师门长辈好了。”
“区区龙族，我并不惧怕。”
柳毅淡然说道，对着云阳子一拱手，告辞离开。
云阳子站在林中，看着柳毅几个跃身便消失在林间深处。
“云阳老道，就这样放他走了？”
一个娇媚绵软的声音在林中回荡，粉色雾气弥漫，隐隐间能看到雾气中有一个曼妙身影舞动。
“那不然呢？他说的话你也听到了，这柳毅的修炼速度太快了，一年时间就能搏杀龙君。能够培养出这样的弟子，你说他背后的师门会有多恐怖呢？”云阳子摇头叹道。
“哼，这小子狡猾的很。说不定是在虚张声势。”略显嘶哑的男声出现。
云阳子冷笑一声：“那你敢赌吗？这柳毅不仅修炼快，而且身上的神通都非常厉害。就算是你我现在保持着记忆重生修炼，也不可能超过他，不，是根本比不过他！如果说柳毅背后没有人支持，你觉得可能吗？”
云阳子话锋一转：“除了那些闭劫不出的天劫境，咱们算是站在人族各大宗门的顶端了。平心而论，你我，甚至所有的人族老祖加起来，在修炼上有任何一人能与他相比吗？别说是我们，就算是天劫境也不可能培养出这样的弟子。”
娇媚声音道：“你是说他的背后有……”
“仙人或者神灵！”
……
古藤交错，大树参天。
一头白额虎怒吼，将小鹿扑翻在地，正要张开血口，大快朵颐。
突然一道飓风刮过，林间树木簌簌作响，风声如同鬼哭狼嚎。
白额虎抬头，仿佛有虚影从眼前飘过。
喵呜……
它尖叫一声，虎鞭抖动，将尾巴往胯下一夹，转身就跳到旁边树上，三下五除二爬了上去，缩在树枝上瑟瑟发抖。
树下的小鹿感觉身上一轻，连忙站起来，迷茫的往四周瞅了瞅，一蹦一跳的往林中跃去。
嗖！
柳毅身形如风，化成一道鬼魅幻影，在这片原始森林中穿梭。
一路不知惊到多少生灵，直到半个时辰后，他才停下脚步。
前方是一片林中湖泊，周围绿草红花，氤氲弥漫，仿佛林间仙境。
“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，天机术对我无用，龙族应该找不到吧。”
柳毅喃喃自语，估摸着自己一路奔行，起码跑了好几百公里，也不知现在到了什么地方。
虽然远离钱塘，但柳毅心中那块大石头不仅没有落下，反而变得越发沉重起来。
“编了个师门吓唬他们，应该起到作用了吧。要不然早追上来了……或者他们还在犹豫不定，准备继续观察我。”
柳毅脸色冰冷。
他身上最大的秘密近乎泄露，由不得他不紧张。如果自己的师门谎言穿帮，那些人族的强者定会扑上来，将他撕碎，在他的残尸中寻找提高修为的秘密。
神魔录的存在，可比蚩尤旗要宝贵太多！
“以后做事更要小心了。尽量不要和人族这些强者起冲突。”
柳毅心中低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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