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最后一句，似乎是苦口婆心，千叮咛万嘱咐一样。
“献祭修行界？”陆崖眸光一闪，比较关注这一点。
只因想到了关于祭炼此塔的那第一个祭炼方式，如同哪吒一般割肉剔骨。
但他没想到，不是一个人割骨剔肉，竟是牺牲了整个修行界。
死那么多人，才只能完成第一次祭炼？
是该说不愧是仙界重宝，还是说，当年是哪吒被割肉剔骨，今次……岂是一般人割肉剔骨可以比拟？
“当年修行界的全部牺牲，其中确实有内情不为外人所知。”
赵董叹了一口气，说道：“这得从鬼与修行者之间的关系说起。”
“天师拿走那张鬼唱片的时候，听小廖跟伱说过鬼的一些东西吧。”
“他其实没有说透，因为他也不是全部清楚，这涉及到当年为什么要投两颗核弹去忍国，消灭所有修行者，此事背后，便是我说的鬼和修行者的特殊关系。”
“特殊关系？”陆崖问道。
赵董默默道：“这也算是一条当年人们发现的定理吧，是一种对于鬼杀人规律背后的补充，既，鬼杀人有第一选择和第二选择，第一选择是修行者，第二选择才是普通人。”
“有一个例子，那就是如果有两个人同时面临了鬼的追杀，鬼会先杀修行者。”
听到这个答案。
陆崖眉头一挑：“为什么？”
“这个问题的答案，可能未必正确，但却可以勉强解释。”赵董默默说道：“这与鬼为什么要杀人有关。”
“鬼杀人，看似是一种规律，但其实，是一种本能的汲取。”
“某种意义上来讲。”
“它们杀人，其实是为了从杀人这一过程中，进一步完成自己的复苏，以及补全，似乎，杀的人越多，它们就能够越快复苏，越快恢复成为完整的状态。”
“我们人的生命，是鬼的成长壮大资粮！”
“而尤以成为了修行者的人，为上品！”
人是鬼的食物。
意思就是，若是以杀人数量为衡量一个鬼的复苏标准，那么杀死一个修行者可抵得过许许多多的普通人，似乎是因为修行者的质量，比普通人更高。
听到这个理论。
陆崖隐隐捕捉到了一种猜测。
赵董看着陆崖，叹了一口气，说道：“不错，这也是为什么当年修行者们会被牺牲的原因，其实，并不是发射核弹下黑手，而是，当年的修行界和各个国家达成了默契，通过修行者对鬼的天然吸引力，将世界上所有的鬼都聚在了忍国，然后再通过核弹完成对你刚才发现的那个封印物的血肉献祭，开启了那个封印物的力量，这才拯救了世界。”
“血肉献祭？”陆崖听到这里，马上就想到那被完成的第一次祭炼。
赵董说道：“是的，这个当年拯救世界的计划，便是由武当山李义棠掌教所提出的，通过血肉献祭才能开启这个封印物的力量，也是他第一个发现的。”
陆崖双手背袖，站在金殿前，陷入沉思。
赵董这个时候也想到了陆崖上次对小廖的讥讽，不由苦涩解释说道：“当年，通过牺牲整个修行界，来救整个世界，实在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。”
“天师你也知道鬼是个什么概念的存在。”
“当年，我们的世界根本没有办法对付这种无解的力量。”
“鬼的入侵，就像是我们整个世界都得了癌症一样。”
“每一只鬼，就像是在体内疯狂扩散的癌细胞，它们通过杀人来变得更强大，每一只鬼本身都是无解。”
“在这个过程之中，修行者不仅不是白细胞，反而成为了癌细胞的培养皿和养料，被鬼杀死之后，会让鬼变得更强大。”
“鬼杀人，没有办法阻止，正如人体身上癌细胞的扩散，也没有办法阻止，得了癌症的人，当癌细胞扩散到全身的时候，就是这个人的死期。”
“同理，当鬼的领域也扩散到世界各地的时候，那么我们这个世界所有人，也都要死了，世界都会被毁灭。”
“所以，在当年，我们就只有那个办法了。”
“通过像对付癌症一样，通过切除一部分肿瘤，以及痛苦的化疗来延长病人的生命。”
“尽管这个过程很痛苦，但癌症病人的确是延长了寿命。”
“而那些当年自愿牺牲自己来拯救世界的修行界修行者们，全都是永垂不朽的人。”
陆崖听到最后，问道：“所有修行者，都是自愿去的吗？”
赵董说道：“都是自愿，或许天师你不太相信，毕竟那该是一种什么样的勇气品格，但如果天师你能够理解，当年的那些前辈们已经在鬼蜮侵轧之下，挣扎了一百年之久，就应该能够明白，在一百年的压迫下，人们诞生出那种珍贵的品格，并不稀奇，这也是整个人类历史的一个缩影，从来人们都是被人群之中的勇敢者保护的很好。”
“牺牲自己，换来后世的和平……”
陆崖心中自语：
“尽管是两个不同的世界，关于这段共同历史时间之中，却也诞生出了类似的事件和信念么……”
区别于他的前世，这个世界虽有那位大乾太祖在明末崛起，未令神州遭受外来列强入侵的疮痍，却在相似的时间，遭受到了一种更高维度的入侵吗？
就是那些鬼？
“一百多年前被封印的众鬼，到底从何处来？那八宝玲珑剔透舍利子如意黄金宝塔又是从何处来？是也与我一般的来历吗？莫非都是来自一个地方？仙界？”
本章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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