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脸色阴沉，没有再与他多费口舌，头顶天空崩坏的速度越来越快，一片又一片的规则碎片从天而降，周围那些花草树木，连同一座座灵山，都在肉眼可见的枯萎。
天道崩坏，万物沉寂。
这放逐大陆，难不成真的要因我而灭亡了？
正当我踌躇之际，脑海中突然响起了一道懒洋洋的声音。
“小子，本王不过是帮了这片界域一把而已，你自责个什么劲？”
“帮？”我怒声道，“你可知道这放逐大陆上生存了多少修士，我不管真相如何，若天道规则崩塌，在这片土地上修炼的修士，一个都不可能活下来！”
“那又如何？本王从来不在意这些蝼蚁的性命。”
“你活了六亿多年，连这点道理都不懂？”我激声道，“多少生灵会因此而亡？多少家庭，多少儿女，多少迷途之人，会死在崩塌之下，永远成为飘散在世间的亡魂？”
“你管如此多作甚？你可知，若不是老夫将这天道规则摧毁，这片界域再过不久就会成为那炼仙之地？”
“炼仙之地？那是什么？”
我不由一愣。
“蠢货。”
“既然你想知道，本王就大发善心告诉你，从你踏入这片界域的一瞬间，本王便已经知晓，这界域根本就不是因天地而生，它只不过是个完善了天地规则的小世界罢了，之所以能够存在如此多年，是因为这片界域的地底，有一道法阵，在维持着它的运转。”
“这道法阵本王曾在游历万界时亲眼见证过，只要给它足够的时间，将诸多气运凝聚成形，等到真正的主人前来时，它便会化为一道可灼烧万物的火海，化为熔炼万物的炉鼎。”
“所谓的天道规则，所谓的境界限制，不过都是一片虚妄罢了。”
“如你所说，就算本王不出手，这片土地上的生灵，最终都只有死路一条，别无他法。”
“本王替他们提前破开了这天道规则，导致这座小世界提前开始崩坏，若是真有聪慧之人，必将能为自己找到一条生路，至于该怎么找，就不是本王能管的事了。”
“你，听懂了没有？”
我深吸了几口气，努力将这个事实接受后，沉声问道：“真龙前辈，照你这么说，在这片界域彻底崩塌之前，这放逐大陆上的所有修士，都还有一线生机？”
真龙先是沉默了两秒，随后讥笑出声。
“小子，你该不会，想当那大慈大悲的救世主吧？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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