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理允许。
一尊甘愿自封的真仙，给予一些赏赐又如何，等到下次量劫爆发，道明将率先镇压。
罗季也没拒绝，只是扔出一滴岁月，淡淡道：“如何做，看你自己。”
道明拱手离去，最后站在远处的女修还在犹豫，清冷绝美的面容多了一丝复杂。
自身圆满大道的契机就在眼前。
为何自己沉寂无数岁月的心开始躁动。
苦命无情之道，为何还有悸动。
她不懂。
远处罗季却看着她。
霎时，万物变化，裴月儿已经站在小山之上。
她第一时间环顾四周，却在角落看到一片耕地，那是昔日熊黑种菜之地。
裴月儿眼中闪过一丝不解，在她的认知之中，罗季可从来不会种菜，只会练剑。
而这片清冷之地似乎还在震颤，似乎下方存在一个活物。
伴随她的感知，下方的无眼巨蛟乖乖拱土而出，环顾四方。
不远处的四极禁区之一的道首打着哈切，正在看着脸色羞红的两尊女修肉身。
此乃真正的起死回生。
道首看着这氛围，随后拱手自行离去。
现场剩下的只有三者，两树。
罗季只是开口：“还想种地么。”
一道清冷的声音响彻四面八方；“能破苦道么。”
“此后不休太上忘情，便破苦道。”
罗季看着她，缓缓站起身，混沌也荡起涟漪，绽放绚烂色彩。
这一刻，二者一如数万年前那场相遇。
一道话语幽幽，在无尽绚烂之中说出。
“种......”
......
无尽岁月之后，道观之中又迎来两尊妖族。
卸下重担的它们，也如同当初一般，清闲自在。
千岁道人转世无数，却依旧在每一世拒绝罗季的呼唤。
他放下了对于弟子的担忧，究其一生都在追求自身之道。
也许不久的将来，他也会前往那无数众生的圣地。
转眼春去秋来，时间变化万千，葬送了修士，葬送了山神，葬送了一切。
留下的是一个名为罗季熟悉的国度。
祂迈出步伐，看着此刻世间的一个拾荒老人。
二者没有言语，后者却在笑。
笑的眼泪留下，犹如吾道已成，甘愿赴死。
最后，罗季看向天理的国度，轻笑：
“第三个变数也该出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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